白癜风能遗传吗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dfzd/190118/6809756.html引语:泰戈尔说友谊昭示着两个人和世界,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。张爱玲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,之后,制造更多遗憾的却也是爱情。那两个睿智的人,落下了空虚没说,因那爱情存在,世界那一面的空虚,或者因那爱情拥有之后,时光之前,时光之后的空虚。
那年春夏之交,山上开满了野花。各色的花,开得热闹,把山都染成了七彩色。最美的是杜鹃花,红的白的蓝的紫的,从山下开到山顶。大山,成了花园。
山上的野花没开之前,蕾就说要去山上瞅野花,顺便看看野兔、野鹿、野猪,还有鸟。蕾还说,去到大山,说不准,还会逮只松鼠养养。蕾想的都是好事,都是浪漫的事。蕾是平原城镇女孩,喜欢写诗,喜欢小动物。她除了写诗,还养个猫啊狗啊的。
我们去的地方叫马柿坪,一溜儿的大山,绵延了几十里。那座山,是风景区,刚开发,里面有十多个瀑布。我们沿着弯曲的山路,向里面走。来游玩的人寥寥。
山野里很静,风吹过,草叶舞动的声音悦耳,格外的清晰。蕾的眼睛,滴溜溜转,东看看西看看,似乎在寻找什么?我知道,蕾是在找一朵花一只野兔,或者是松鼠。野花,蕾采了不少,一把一把的。野兔也看到了一两只,眨眼的功夫,就没了踪影。只是野鹿、松鼠没有见到。蕾说:“山太寂静了,没有松鼠,没有野鹿,也没有野猪,蛇总该有吧?”我说,“你不怕蛇吗?”蕾说:“不怕。”
蕾说不怕蛇,其实蕾很怕蛇。没有女孩不怕蛇的,蛇那东西,男人看着都起鸡皮疙瘩,何况女孩?我对蕾说,想看蛇是吗?有你看的。
说啥啥就来,怕看见啥偏就看见啥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,我和蕾下山,跑了一上午,蕾累得香汗淋淋,腿有点发软。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,说是大石头,其实是一块大石板。风雨的侵蚀,把石板打磨得光滑平展。石板下面,是杂乱的石头,丛生的灌木野草。坐在石板上,居高临下,鸟瞰半个峡谷。
可能是太累了,我们都没了说话的欲望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一股风吹来的时候,石板的下面,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不经意的,我向下面望了一下,这一望,我看到了一幕有趣的场景:两条蛇,相距半米远,翘着高高的头,互相对视着,一会儿一条蛇向左扭一下,另一条蛇向右扭一下,看上去,两条蛇像是在跳舞。
这是两条乌梢蛇,背面呈棕褐色、背脊上有两条黑色纵线贯穿全身,身体上有明显的浅褐色*纵纹。两条蛇很大,四五尺长,小孩胳膊粗。这么大的蛇,我是第一次看到。
对于居住在平原的人来说,蕾肯定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。我用手捅捅蕾,示意她不要出声,要她向下看。蕾顺着我的手指,看了一眼,嘴巴张了好大,吓得直往我怀里靠,要不是揽着我的腰,很可能都从石板上掉了下去。
两条蛇在草丛里对峙着,根本没有发现我们。它们左右地摇晃着头,不时吐着红信子,看准了机会,蛇头猛地向对方伸过去,另一条蛇看到对方扑了上来,也不甘示弱,迎了上去。你一来我一往,斗得不可开交,但谁也没有咬着谁。看着两条蛇,我不知道它们是跳舞,还是在打架。那姿态,我看像是在舞蹈。
两条蛇的舞蹈,有时候节奏缓慢,有时候节奏雨快,踏着节拍似的。不动时,两条蛇就互相对视着,左右摇晃着脑袋。那样子很悠闲,一左一右摆着头,既不进,也不退,更没有撤离的意思。
两条蛇跳舞,或者说是两条蛇打架,我从未看过。只是听说过蛇对音乐很敏感,会随着音乐起舞。在印度、巴基斯坦,很多人都会舞蛇,那些流浪艺人,浑身缠满了蛇,它们吹着一种乐器,蛇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。
而在自然界里,蛇的舞蹈,看到的人似乎不多。蛇的舞蹈,在很多年前的一个晴朗的日子里,让我们两个年轻人,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。
有些时候,人们对动物的认识,是存在偏差的。都说蛇的舞蹈,只是昙花一现。瞬间即逝,难得一见的。可我们面前的两条蛇,它们是那么的忘我,没有时间观念,忽视其他物种的存在。在它们的意识里,世界就那么大,像一个舞台,它们是舞台上的舞者,想怎么舞就怎么舞,舞得任性。
一条蛇咬着了另一条蛇的尾巴,被咬着尾巴的蛇也不甘示弱,头一扭,就咬着了对方的尾巴。顿时就缠在了一起。
两条蛇相互的缠绕着,斗得不可开交,可能是累了,蛇团一起安静下来,像在休息。倏地,一条蛇挣脱了另一条蛇,于是,对峙重新开始。晃脑袋,攻击、反扑……
突然,其中一条飞了起来,另一条蛇也跟着飞了过去。我和蕾看到了它们掩在草丛里的尾巴,那尾巴在草叶间来回摆动,身子立在半空。,蕾忍不住惊叫了一声。蕾的叫声,带着颤音,在宁静的大山里回荡。
正在跳舞的两条蛇,被突兀的叫声吓得一抖,然后迅速地钻进了草丛,一阵簌簌草声过后,瞬间没了踪影。
蕾回过神来,问我:“蛇呢,怎么就没影了?”我说:“跑了。”蕾说:“为什么跑呢?”我告诉蕾,蛇的胆子很小,只要有点动静,会很快溜走的。
蕾很失望,说:“我以为它们要咬架呢,要是不小心咬伤对方怎么办?”
回家的时候,蕾对我说:“以后有机会,我们还来看蛇跳舞。”我对蕾说:“这样的机会,恐怕是千载难逢了。”蕾说:“万一要是再看到呢?如果不是惊动了它们,后面的舞蹈也许会更精彩。”
蕾后来再也没有与我一起去过大山,从山里回去后,就离开了她居住的平原小城,去了郑州。我再也没有见过蕾,只听说,她嫁到了郑州。她的男人,是个开饭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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